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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中日子过得简单，肖纵青常来学校门口等她，慢慢颜雀有男朋友的事在学校传开，但终究早恋的人不在少数，颜雀学习没太耽误，就连老师也没来找她麻烦。
还有些女同学偷偷来说，她们觉得肖纵青很帅，托颜雀问问他有没有兄弟朋友，介绍来一起出去玩。
“他没什么朋友，”颜雀只说，“平时在厂里工作的。”
这究竟是为了省掉麻烦，还是为了自己一点薄面，颜雀说不出来，但她骗人了。
肖纵青就是个混混。
他平时看的那个内衣地摊是他老大的生意，他初中肆业，认识的都是小镇一群无业游民，混着赚些灰色收入，那些人个顶个不靠谱，颜雀刚认识肖纵青，就劝他自己去学个本事，剪头发也好，修汽车也好，总之不要在这条黑路上走太远。
肖纵青书读的少，脑子转不过来，梗着脖子说那些都是兄弟，兄弟离不了他。
颜雀不想跟他吵架，知道他年轻气盛，将来生活阅历多了他就会明白，于是没急在一时。
周末颜雀穿了条裙子出门，她妈在楼下剁肉，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：“你要是不读书想嫁人了趁早说，让那男的拿礼金来娶，别浪费老娘学费我告诉你！”
颜雀出门的脚步顿了顿，他爸在屋里拍了拍桌子，她回过头，那男人脸上是少有的严厉，快速地给她比划了几个手势。
【别跟不正经的人混在一起，赶紧断了】
颜雀忽然觉得他们有点好笑，从前她吃不饱穿不暖，在学校被人欺辱，在家里有上顿没下顿，那会儿这两人都跟瞎了一样没看见，现在一口一句地把她围起来，开始管她了。
出了巷子见到肖纵青，就拽过他的脖子仰头往他脸上亲了一口。
肖纵青冷不丁得到一个香吻，傻兮兮看着她笑，颜雀心情顿时软了轻了，又揉狗似的把人拉下来亲了亲嘴。
这下纯情混混都走不动路，把她撸到巷子里捏着下巴一顿猛亲。
眼睛，鼻子，嘴，再往下，就只能亲到下巴为止。
肖纵青爱不释手地抱着她，嘴唇停在她眼睛上蹭着，然后又大叫一声，硬着鸡巴把她拽出巷子，一路风似的快走起来。
颜雀不问目的地跟在他身后，然后看他把自己带到一栋小楼前，掏钥匙打开了一间仓库。
那仓库目测只有十平米，堆了各种货物，左边是五金工具，右边是散落的女式内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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